说着,看了一眼吃饱喝足蹲在一旁椅中打瞌睡的大鸟——连天目也一早就看明白了啊,真要说起来没准儿还算半只红娘呢。
许缙越听脸色越复杂了,喃喃道:“照此说来……被蒙在鼓里的竟只我一个?”
崔氏瞥他一眼。
明摆着的事情,自己非往鼓里钻,谁蒙他了?
……
外书房中,云伯送了刚沏的茶水进去。
自老仆手中接过茶水,吴恙道了声:“有劳。”
云伯朝他笑着点头。
吴恙觉着,这笑意里,似乎饱含许多深意……
这位老仆他是记得的。
当初他被救回镇国公府,便是这位将冲喜的好消息带给了他,并对他说这是他的福气——
昔日他对此说法不屑一顾,避之不及,而现下想想,老人家的目光的确长远。
云伯很快退了出去。
房门被合上,许明意手里捧着温热的珐琅花鸟茶盏,看向坐在自己对面位置的少年,忽觉得这一幕叫她莫名地心动且安心……
她不知道别的姑娘家是怎样的,或许她同旁人本就不大一样——
于她而言,最叫她心中有所触动的并非是花下赏月,而是如同现下这样,他在她家中用罢晚饭,与她一同跟在她祖父身后,走了一段铺满月色的小路,来到了这点着灯的书房里,坐在这儿,手里捧着清茶,等着谈正事……
这正事,关乎他和她,以及二人身后各家满门的存亡安危,他们都在为此共同想着法子去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