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稚还是按照一开始想的那样,准备给棣哥儿请师傅,来授他武艺。
虽说跟着江羡学也许会更好,可他如今不在府中,沈稚也不想让棣哥儿耽误太久。
她将此事与棣哥儿说时,他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这倒是另沈稚都有些诧异:“你愿意学?”
“有什么不愿意的?”棣哥儿坐在软榻上练大字,背脊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稚嫩的脸蛋上有着超乎这个年纪的冷静,“先生说了,边关常年受战乱之苦,百姓苦不聊生,若是收复失地,击退外敌,也没有文人书生安心读书的日子。”
沈稚望着他平静的小脸,只觉喉间微微一紧。
她似乎透过棣哥儿,看见了幼时的江羡。
他那时候,或许也是这般的吧。
“等你过完下月的生辰,便要跟着师傅习武了,那时就没有时间玩耍,你不怕吗?”她问。
棣哥儿手中的笔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沈稚,脸蛋上露出一抹笑来:“不怕,爹爹尚在前线作战,我不过是跟着师傅习武,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