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龄忽然站起来,一把将麻杆拎了起来,提到自己的脸前。
大麻杆将小麻杆拎在半空,殷离看着两人滑稽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小子,赔我的酒。”
麻杆顺着他手指的反向看去,白瓷的碗中盛着一碗清澈的白酒,碗底却落着一个肮脏的钱币。
“不就是一碗酒么?你放我下来,我赔你十坛!”麻杆豁然一笑,手忙脚乱地去怀里掏钱。
“不,赔钱就不用了,你把这碗酒喝光,就可以带着他们滚出去了。”杜月龄一手拎着麻杆,一手端起酒碗:“记住,是喝光这碗里所有的东西!”
麻杆看着碗底大小的钱币,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别闹了您,这么大的东西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那我帮你咽下去!”杜月龄伸出两根手指夹起碗里的钱币,握在手里用力一攥,坚硬的钱币顿时被他攥成一个金属的小球。
麻杆还没来的及惊讶,杜月龄便一把捏开他的嘴巴,将钱币塞进他的喉咙里,紧紧地捂着他的嘴。
麻杆翻着白眼,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咕噜一声,将金属球咽进肚子里,殷离甚至看见了小球划过他喉咙时清晰的形状。
杜月龄将麻杆扔在地上,看着他一边咳着胃液一般痛苦地挠着脖子,冷哼一声:“滚!别让我在看见你们!”
麻杆捂着肚子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拉着依旧躺在地上嚎叫的八爷,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客栈,留下一地失去意识的海盗们躺在满地的狼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