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得不会太早吧?”他说着,朝我看了一眼。我已经开始在擦盘子,清理橱柜最那头的几个抽屉。
“不会,”凯瑟琳回答说,“你在那儿干什么呀,内莉?”
“干我的活儿,小姐。”我回答说。(亨德利先生关照过我,只要林敦私自来拜访时,我就得做个第三者。)
她走到我背后,不高兴地低声说:“给我拿了抹布出去,有客人来家的时候,仆人不该在有客人的房间里打扫!”
“这会儿主人出去了,正是个好机会,”我大声回答,“他最恨我当着他的面收拾这些东西了。我相信埃德加先生一定会原谅我的。”
“我最恨你当着我的面收拾东西。”年轻的小姐蛮横地说,不让她的客人有说话的机会。打从跟希思克利夫有一场小小的口角后,她还没能恢复平静。
“那真是对不起了,凯瑟琳小姐。”这就是我的回答,我依旧顾自起劲地干着自己的活儿。
她以为埃德加是看不到她的,从我的手中夺走了抹布,还恶狠狠地在我的胳臂上拧了一把,久久地拧住不放。
我说过我不爱她,时常有意要杀杀她的威风,而且她确实拧得我痛极了。我原本是蹲着的,便突然跳起身子,尖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