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吼完,只觉得太阳穴隐隐胀痛,胸口憋闷。
她深深缓了口气,压低声音:“我的儿,你就莫要再节外生枝了,你父亲能否官复原职,就看这年后了,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你七妹妹,你爹爹生吞了你的心都有!你还当是自己未出嫁那会子的光景么?你已出了门子,再不是做姑娘的时候了,若是还这般拎不清,为娘也护不住你!”
说完,赵氏就气冲冲地离开。
外头的正厅里,杳娘正坐着品茶。
见赵氏来了,她不慌不忙地起身:“母亲来了,四妹妹如何了?”
“我瞧着不碍事,面色好着呢。”
虽说冬日里池塘的水冰冷刺骨,但眼下慧娘还泡在热乎乎的澡桶里,还有力气冲着她告状,想来无事。
杳娘:“我已请了大夫过来。”
“也好,给你妹妹瞧瞧也放心。”
“母亲,这话原不该我说,可您今日也瞧见了,四妹妹还是半点不学好,还是同出嫁前一样的脾气路数,这是在家中,尚且有人让着她,出了门子到了夫家,谁卖这个面子给她?”
杳娘抬手用帕子掩了掩口,又道,“依我看,禁足已是不能够,还是请家法来得痛快些。”
“请、请家法……”赵氏声音抖了抖,目露惊恐,“杳儿,她可是你亲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