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我心里解决,并且向肯定的方面解决呢?”伊凡·费多罗维奇继续奇怪地问,还是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微笑望着长老。
“假使不能做肯定解决,那么同样也永远不会做否定解决,您是自己知道您的心的特点的,而您的心灵的全部痛苦也就在这里。但是您应该感谢上苍,他给您一颗能忍受这种痛苦的高超的心,能够去‘思考和探索崇高的事物,因为我们的住所位于天上’。愿上帝赐福给您,使您的心在地上就得到解答,愿上帝祝福您的行程!”
长老举手,想从座位上对伊凡·费多罗维奇画十字。但是伊凡·费多罗维奇忽然离开椅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接受他的祝福,吻他的手,然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他的态度坚定而严肃。这一举动以及在此以前伊凡·费多罗维奇同长老的一番料想不到的谈话,其中那种神秘甚至庄严的意味似乎使大家十分惊愕,所以有一会儿大家都沉默不语,阿辽沙的脸上出现了近乎畏惧的神情。但是米乌索夫忽然耸耸肩,同时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也从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