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后没有留意这一细节,问道:“婉儿最近怎样?和皇上走得近吗?”
“说到这里,奴婢也是对上官女史佩服得很。”春樱笑得暧昧,“婉儿她简直就是奇迹!哪个在位,都没能割舍她。新皇对她也是格外高看一眼。”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春樱,你不能和婉儿比。”武太后相反调转了矛头,“你们虽然年纪差不多,可婉儿比你更想扎根在这宫中,她就是为了这大明宫而生。”
春樱内心的妒恨刺得她生疼,但她也不是个信邪的人,笑着说:“女史才情出众,又有雄心抱负,奴婢不过是在宫里混吃混喝,早就有这自知了……比方说,婉儿就是这园中的一朵花,奴婢呢,就是一株草,连绿叶都不够格。”
听她这样自贬自损,武太后笑道:“不乐意了吧?说这样的糊涂话。照我说,婉儿不是花,你也不是草,你们都是这园子里的石头,管他别人是磕着碰着,自己硬着呢!”
春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装出难为情的样子:“太后,奴婢让您这么一说,都有些无地自容了……明明跟棉花似的,全然没有回击的能力……再说,一心侍奉着太后,哪有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