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于世,若只有好名声,不是太虚了么?”华世宜反问道。
尹靖雁回过味来,“倒也是。”
你再怎么做的尽善尽美,都有人说你的不足,何况百年士族,一旦被名声所束缚,终生为其努力也是很正常的。
沈香柔声道:“多谢二位小姐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二位的身份。”
“我叫华世宜,你应当听过我。”青塘与临川处于上下游关系,华世宜年幼时名声在外,其他地方的人兴许忘了,可是青塘县令沈聪与华慈也算多年交涉的关系,自然会知道。
果然,沈香错愕地上下打量华世宜,“是……临川……”
“是我,沈家姐姐比我大两岁,三年前曾经与人订亲,现如今看你的情形,男方应该毁亲了吧?”华世宜问道。
沈香面上闪过难堪,“这都是命,我不怪他,只是华妹妹看起来,倒是并未受贪污案的影响。”
华世宜抿唇淡笑,“怎么可能没影响,你的父亲流放,我的父亲还在坝上劳作,现在生死未卜,我正担心着呢。”
“那华妹妹今后有何打算。”
“查案,我要查清临川水患一事。”华世宜直言。
“查案?我爹说,此事查不了。”
华世宜一怔,探究地目光盯上了沈香,“你爹跟你说过这件事?”
“嗯,我爹说自己是冤枉的,曾经与华大人一起呈交过堤坝不稳的奏疏,也给上峰去了不少信函,希望能够用什么铁水浇灌,铸成牢固堤坝,一劳永逸,可是迟迟没有回音,后来大雨频发,水患就来了。”沈香惨白着小脸,说到这,又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