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深入讨论,我们就可充分认识到传说描述现代“大叙事”的特征。传说并不答复宽恕或解放的要求。由于缺乏末世学,由传说叙述的故事所具的纯机械性和随之而来的偶然性任凭思想受合目的性的悬置。这种悬置是思想的后现代状况,是此时此刻适于唤起其危机、苦恼或忧郁的东西。传说并未为这种状况带来任何纠正办法,只是对这种状况做了说明。说明既非合法性,也非斥责。传说忽略了善与恶。至于真与假,它们是依据所谓的现实主义体制下当人们作出判断时有效与否而得以确定的。
传说的内容说明了危机,虚构的叙事本身是这种危机的体现。该叙事所谈论的内容和含义意味着希望的终结(对现代性而言,意味着地狱)。叙事的形式把这个内容记录在叙事本身上面,同时以简单传说的名义打乱内容。传说既不受争论,也不受证伪。传说甚至也不是一种批判话语,而仅仅是想象。这是因为传说利用了由体系向假设性思想敞开的不确定性空间。
这同样是因为传说习惯于表达当今思想的危机,这几乎是幼稚的表达:现代性的危机,它是后现代思想状况。因在认识上和伦理—政治上表现出谦逊,传说赋予自己一种诗性的或美学的地位。传说只有忠于后现代情感即忧郁才是有价值的。传说首先瞎吹的是动机。但整个传说同样也是忧郁的,因为它取代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