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囊中羞涩,拿什么到南阳打一个来回?”
崔钧一笑:“那可要指望孟德了。”
曹操寻出三匹绢来道:“我的财物全在家中,这里只有三匹绢,是我夫人织出来让我周济附近百姓的,今天先周济你啦!”
“好好好,只要够我走到南阳就行。回来的路费,我再找许攸他们家要!”
“你一个太尉之子,满处打饥荒,像什么样子?”
“我家现已经无名声可言了。”崔钧接过绢去,仔细地系了一个包裹,“不打扰你的大作了,再会再会……我回京后定在大将军面前提起你,等着朝廷来人请你吧!”撂下这句话,他一阵风似的就窜了出去。
“你!?可恶……”曹操怒冲冲追出去,见崔钧已抢步上马,头顶的雉鸡尾却缠到了缰绳上,歪着脑袋狼狈不堪。
曹操转怒为喜,笑道:“活该!叫你多事……我劝你把这劳什子的玩意收起来,拜见高贤隐士切不可如此张扬。”
“知道了。”崔钧总算是把缰绳抖开了,“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你说我一定听。你现在也是隐居的高贤嘛。再会啦!”说罢打马奔南而去。曹操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慢慢回到茅舍,坐下来提笔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他的感觉已经没了,崔钧的偶然拜访完全打乱了他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他把笔一丢躺到床上,这隐士高贤又陷入了无边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