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另两人都以为他会提出待召期间出门狎妓这种不合情理之事时,他却玩味地笑了笑:“从时间上来看,钱迁应当是在接到旨意之后立即启程进京的,无论是出发前还是路途中,都没有做任何拖延,由此可见,他应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自然也就没有做额外的准备。”
李松君还没听明白,花罗却凭着多年对容祈的了解,仅疑惑了片刻就“哎呀”惊呼了一声:“所以他什么都没带!”
李松君:“什么?”
容祈含蓄地递出了个“你怎么如此愚蠢”的眼神。
李松君:“……”
这死药罐子,怕不是满肚子装的都是毒汁吧!
好在花罗及时解释道:“从我爹的表现来看,钱迁那几次查无实据的‘狎妓’,实际上很可能是在突然得知了自己的处境后,去找我伯父帮忙救他。而我伯父……”
她皱眉道:“当时他不过是吏部考功司的郎中,连个侍郎都没混上,钱迁不去找更有权有势的帮手,非来找我伯父,这本就不合情理,除非——”
除非钱迁这次看似病急乱投医的举动背后还有别的理由,比如他手中掌握着裴简的致命把柄,可以让后者替他在这个陌生的禹阳城中四处奔走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