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睨了她一眼,道:“在唐郡主面前称媒人,陛下是不是言重了?”
他对陈炎君不动声色的嘲讽令唐婉若发笑,但也只是动动嘴角。
虽然裴相是在鄙视她相公,而且还是目无尊上,但她却感觉莫名的开心。
陈炎君面色一沉,但也只是一沉。唐婉若不想让他太过难堪,忙对裴相问:“裴相爷,那次一别后,婉若心里有许多疑问,望裴相爷能替婉若解惑。”
裴相转了个身,面朝向她。她还未有问话,他先答道:“郡主与陛下成婚一事本相本不知晓。”
唐婉若和坐在龙椅上的陈炎君皆是一惊,然后又听裴相说:“选任你为陛下配婚是本相有意为之,却非本相始处操纵。”
唐婉若又是一讶,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
“裴相爷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唐婉若惊讶地问。
裴相依旧神情平淡地说:“郡主心头之惑难道还有其他?”
唐婉若沉沉地舒出一口气,尴尬地笑道:“这世上还有裴相爷不知道的事么?”
裴相沉默不语,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唐婉若正了正嗓音:“既然裴相爷都说了,那婉若便就开始问了,那次婉若去相国府,相爷曾向婉若提起过家父之事,婉若想问相爷是否在婉若进京时便知晓我是唐家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