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妻室,可以和离,可以休弃,没必要给自己戴顶绿帽子。”沈秀说着。
曾鸣夏冷笑,道:“和离也好,休弃也好,子嗣都是无法抛弃的。带着三个拖油瓶,哪有名门贵女愿意嫁他。”
这就是人心狠之处,没了拖油瓶,曾泽秋容貌出众,想娶个名门贵女就容易多了。
带着三个拖油瓶,尤其是两个儿子,嫡子不嫡子,庶子不庶子的,嫁进来当后妈,多恶心啊。
而想彻底抛弃妻女,又不想受众人指责,那只能是女方不忠。不忠女子所生的孩子,被质疑血脉,一并赶走。
“后来呢?”沈秀问。
曾鸣夏道:“他如愿娶到吏部尚书的庶女……”
“吏部尚书?”沈秀突然打断,“是不是姓年?”
曾鸣夏微微一怔,道:“是,正是姓年。侧妃认识?”
沈秀脸色微沉,却没有回答,道:“那你现在,怨吗?”
她当然知道年尚书,算是朝中的长青树。
当年参沈家的奏本就是他写的,印象深刻。
“怨,又有何用。”曾鸣夏低下头,“我的母亲怨,怨到死,结果呢,儿子亡故,女儿只得卖身为奴。”
沈秀道:“所以,你要活着。”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曾鸣夏说着。
沈秀听得点点头,她认同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