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容畦安抚妻子,接着就说:“二舅兄他,也没怪过岳父母!”
“可是爹爹现在觉得,二哥一定怪他了。”嫣然的话有些不确定,容畦拍拍妻子的肩:“一家子,有什么说不开的呢?我想,二舅兄一定会和岳父说开的!”
但愿如此,嫣然看着外面,容畦把妻子的手握紧一些:“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嫣然努力让脸上露出笑容:“相信,我当然相信!”
容畦又是一笑,很多事,一旦打破,后面的事就好做多了。
郑三叔离开了容家,茫然地走进自己家里,郑三婶迎上前,往郑三叔背后瞧了瞧,不见容畦,不由有些抱怨地道:“我不是让你去把女婿叫来,好好地劝劝儿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郑三叔低头看着陪伴自己三十多年的老伴:“你当初嫁我,可有后悔过吗?”
怎么突然问这么一句?郑三婶的脸不由一红这才道:“都三十多年了,还怎么后悔?要说后悔呢,也不是没有,就是老二进府里伺候时候,我这心里,是真恨啊!”
那时长子出继,养在跟前的小儿子又进府去伺候,要说不恨,郑三婶晓得那是自己骗自己。说完这句,郑三婶又笑了:“不过现在好了,儿女都懂事听话,就算是老二,我想他很快也能想清楚,再不后悔,再不恨了。”
“老二他,进府伺候那日起,就不再是我们的儿子了!”郑三叔这话让郑三婶差不多跳起来:“胡说,一日叫娘,终身是母,更何况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跟了主人,可现在已经全家出来了,他当然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