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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承休在戚府陪着戚里住了两日,戚母再三确认儿子身体能够承受舟车劳顿后,这才舍得放他与潘承休回到广州。
图钟道死不松口,说到底他也是刑部尚书,上头的人照旧是一副和稀泥的姿态,两面周旋草草了事。
正官商行走水,十三行又是多日少了总商坐镇,戚里能够想象有多少事情在等着潘承休。倒是潘承休一副没事人的态度,甚至最近总爱跟戚里调侃自己钱赚够了,想带着小媳妇儿藏到深山里头去提前养老。
戚里不痛不痒的打他两下,说他就爱说些废话,惯会拿自己贫嘴逗趣。
回广州的马车上,潘承休再一次替戚里拒了徽显作大理寺击鼓自证的建议,他当着徽显作的面牵了牵戚里的手,语气里对外头的议论满是不屑:
“不过就是些个不变是非的议论,小戚何须去为着这种琐事劳神挂心。”
徽显作就不爱看他那副不管不顾偏向着戚里的模样,明明是件严肃的事儿,每每到了潘承休嘴里就成了不足挂齿似的。说到底戚里算自己看着长大的半个弟弟,徽显作有自己的担忧,稍思片刻后又复而开口:
“小戚总还是要活在这个琐事纷乱的地方的,你这样总是带着他避开,难不成回了广东你能将他锁在潘府里一辈子金屋藏娇?难道你们下辈子都避得开十三行,避得开外商,避得开流言?”
潘承休剥了颗荔枝递给戚里,懒懒抬眼看了看严肃正经到不行的“大舅哥”,然后依旧是一副不走心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