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家父被请去为这个妇人看诊治病。”
宣和帝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你父亲是否将妇人的怪症治好了?”
杜提点略一踌躇,才应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家父用尽了办法,也没能治好妇人的怪症。”
“第一年,妇人还记得清年少时的事情。待到第二年,妇人的脑子越来越糊涂,连身边人都不认识了。再到后来,记忆混乱,时笑时哭。过了三年,妇人就彻底疯了!”
宣和帝:“……”
宣和帝面色陡然阴沉。
裴皇后也听得心惊肉跳,急急问道:“照杜提点这么说,寿宁的怪症也不易治好了?”
杜提点为人圆滑老练,不肯一口将话说死,恭声应道:“等公主殿下回宫,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为公主殿下医治。”
宣和帝冷不丁地张口:“程锦容,朕问你,你能不能治好寿宁的病?”
裴皇后心里突突一跳。
宣和帝这么问是何意?!
裴皇后忙冲程锦容使眼色,示意她要谨慎回答。
程锦容知道,此时她应该像杜提点一样,说些“尽力而为”之类的话颓唐过去。如此一来,日后寿宁公主或病愈或疯癫,都怪不到她的头上。
只是……
该死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程锦容这一迟疑,已令宣和帝十分不快。宣和帝神色愈发阴沉,冷然问道:“程锦容!你为何不说话?莫非是因过去的私怨,不愿为寿宁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