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不停编造出各种骇人听闻的缺德事,敲寡妇门,挖绝户坟,全部推到陈程头上。最后还加了一条,把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弄流产,差点一尸两命,“一条命要多少钱来赔?!”
既然谈到钱,陈程让油头开价。
“怎么着也得几千万吧!”
普通人谁能拿出几千万来?陈程明白了灾祸来由,“你们是唐华丈夫派来的吧?”
黄毛骂他别自作聪明,把他拖出笼子,几个人抄起家伙。陈程非常肯定他们手里拿的是警棍,他以前在警察朋友那见过。警棍打击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发“钝”,陈程除了疼还有点奇怪。黄毛的脚踩在他脸上,陈程喉咙里挤出含混不清的内容,血水汩汩流进喉咙,皮靴味则涌进鼻子。
“再打就出人命了。”一旁的油头似乎担心了。
陈程被扔回狗笼子,他抹了把鼻血,哭着说:“不管谁让你们来的,石头真不在我这儿!”
黄毛和油头一口咬定:“你偷了。”
“我没偷!”陈程死命反驳。
狗笼内外双方陷入了偷与没偷的死循环,如同骂街。后来陈程害怕再看见他们的脸,干脆闭上眼睛,一动不动。骂声渐小,黄毛假意骂他装死,用警棍捅他,陈程忍住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