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豆想的一点也不错。
事实上,这些东西本不可能出现在道观里,是玄清酒临出门时,关照刘四儿卖了几尊铜像才换来的。
几个师兄的被褥都是打过补丁的,修修补补从他们入观睡到了现在。
连玄清酒本人的卧房,也十分简陋。
整个观里穿住方面,除了几人的道服,因为涉及到辟邪和加持道法的问题,是花了些银子定做的。
除此之外,吃住都很简陋。
算上里里外外,也就赵甜豆这一间小屋子最像样,用的也是观里最好的。
清醒片刻,赵甜豆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她四下看看无人,屋外头也静悄悄的,说不定师父师兄他们也都还没起床。
于是赵甜豆赶忙蹑手蹑脚地下床,爬上了一旁的梳妆台。
她寻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工具,只能翻找自己的空间,总算是找到了一把小锉刀。
对着崭新的小铜镜,赵甜豆一面龇牙咧嘴,一面用锉刀开始打磨自己的小米牙。
趁师父他们还没来,她得抓紧时间把小虎牙磨出来。
从前她的小虎牙很尖厉,被教授他们磨掉没几天就会恢复原样。
时不时地,她就会被拉去磨牙。
所以对于磨牙这一套流程,赵甜豆门儿清。
只不过从前是把小虎牙磨掉,现在,她是要把钝钝的小米牙磨出尖尖角来。
吭哧吭哧一番操作,小虎牙初具规模。
可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儿。
“乖徒儿,太阳晒屁股咯,醒了吗?为师这便进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