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刚准备发表长篇大论,本来还安静地听着的傅明远却像是想通了什么,望向她眼底时,眸眼沉沉。
“你……想要报复时家?”
“傅先生,您如果受过我经过的一切,吃没得吃,穿没得穿,时樱穿着礼服,在宴会上花枝招展迎来送往时,我在道观的厨房,翻找被人倒掉的剩饭……”
这正是原身从小经历的一切,时宜虽然仅仅是得了她的记忆,可只是回忆,也会令她的心脏隐隐作痛。
“我母亲几乎可算是被刘秋心逼死,时培对此不闻不问,任由她们母女践踏我二十年,傅先生,如果您经历过这一切,只是报复,怎么足够?”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时宜充斥着恨意的脸和夜色融在一起,几乎要看不清了。
“你要借我的手,把时家踩死,所以才告诉我……”
“不,我向您说的一切,都是日后切切实实会发生的事情。傅氏的困境是时樱在背后搞鬼,这可不是我为了报复时家,编造出的谎言。您这么多天查证的结果,应该也能和我的话,有所印证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