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呀!”约西夫神父忽然忍不住脱口而出。
“可耻,又可羞!”一直没开口的卡尔干诺夫突然用激动得发抖的少年人的嗓音喊起来,整个脸都涨红了。
“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用!”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哑着嗓子喊道,气得几乎发狂,因为高高地耸起肩膀,几乎像个驼背。“你们说,还能再让他玷污大地吗?”他用手指着老头子,看着大家,慢吞吞地,一字一句地说。
“你们听见没有,修士们,你们听见这逆子的话没有?”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向约西夫神父发作道,“这就是对您那句‘可耻’的回答!有什么可耻的?这个‘畜生’,这个‘坏女人’,也许比你们自己还神圣些,诸位修行的司祭先生!她也许在青年时代失过足,受了环境的引诱,但她有‘广博的爱’,而有广博的爱的女人是连基督也宽恕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