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这几天,她一次次被拉进宋禾死亡的画面,像是进入某种循环,直到这一次,她狠了心没再推开北京那栋小洋楼的门。
经历了冰雹火海,最后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门开了。
宋禾浑身是血地爬到她面前,说一定要找到她。
什么意思?宋禾也穿越而来了?
然而不等她问清楚,脑中穴位似全被人拿钉子钉住,同时汩汩热流争先恐后往身体里钻。
她像是被碾碎,然后丢进一台拼图机器里,浑身器官都被针线缝合好,许妈坐在她面前踩缝纫机,笑着跟她说该回来了。
“出不来?”李疏鸿反复琢磨这句话。
不等医生赶来,宋晚意又昏昏睡去。
次日清晨,宋晚意被诱人香味唤醒。
见李疏鸿端着碗煎蛋面木头似地杵在床边,又气又想笑。
“诚心不让我睡是不是?”
“你已经睡很多天了。”李疏鸿难得一见地委屈,“再不醒,我就要背着你去京市了。”
“还早呢。”
宋晚意心事拧成结,她潜意识觉得,许妈肯定晓得一些事。
不然在梦里,怎么偏偏就只出现了她?
裁缝店被人毁坏后,她也不知去向,这才最是让人头疼的。
李疏鸿将她扶起来,拿枕头垫在腰后,“不早,我跟许院长商量过了,后天就起程去京市,好歹要拍个脑部的片子。”
“许院长?”
“嗯,专程从京市赶来的,许建国院长,在国外时,专修的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