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
“……你这是盼着我不信的意思?”
闻玄一噎,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信是要信的,可是醋,也是要吃一吃的呀……
那头,谢冉又开口了:“不过说起来,汲媚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语气里透着点小别扭,闻上将一听就舒爽了。
他将人拉到床榻上躺好,熄了灯烛,两个人便窝在被子里说起话来。
他带着些笑意道:“上次在南越不见你问,这回怎么问起来了?”
谢冉想起这个莫名就有些懊恼,片刻才道:“之前我以为她是紫宸府安插在南越军中的细作,打着军妓的幌子暗自为你效命的。”
闻玄想了一下,道:“倒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
她一翻身,侧过去在黑暗中看着他:“可你在京郊给她备了座宅邸安置着,你们紫宸府如此财大气粗,对细作都这么好么?”
这当然不可能。
摸索到她的手交缠起来,他想了想,心头做下了决定,便一五一十的同她说起:“论及本源,她不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人——应该说,她是被招安的南越之人,甘心投身军中以军妓之名为我大乂传递消息的。”